乙巳新象‖2025元旦专刊——著名画家窦金庸
【艺术简历】
窦金庸,号三悟斋主,江苏丹阳人,现居杭州。
著名画家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明月前身相忘时
——读窦金庸绘画
文/陆虹
一山令人幽,水令人远
窦金庸的绘画,似乎可以轻轻走进,和其中的山水花鸟静静相处,那种明月前身的静谧,弥散在画里画外,仿佛观者自己就是那松石、那山月、那流水,有水声有静夜中不知名的扑扑簌簌的声,那种活泼泼的觉知跨越着整个画面飞跃进杳然无极的时间里。
有时,我们真的不想出来,就在这雾霭阑珊的静夜中聆听那万籁俱寂迷一般的寂静,是那么动人,那么懒散,又是那样地真切。问问那画中的花、画中的天空、画中的流水,曾经,我们相逢,曾经你就是我。山水,多少次,与你,是身外之身的相会。
窦金庸近年的绘画越来越呈现出“云霞过客情”这样的象外之意。
他在领略了古人无数的经典之后,更深入地在笔墨中寻求自我的天地。他一路清润又沉着的笔墨,不时留出的通透的空隙,如阴阳变幻,如和光入林,在空隙里让人领略一种往昔的冲虚淡远,一种过往的似水流年,万物都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一种空隙之美。那空隙是云烟、是遥远,是不可捉摸,物象与空隙之间在水墨画中流动变化,彼此渗透。这,便是窦金庸笔下的布白,他以文人的心境,在物象外留白,又在万物自身中寻找空白。一时干裂秋风,润含春雨;一时墨气袭人,浑厚华滋。那笔中有墨,墨中有笔的水墨写意,有时如破晓的晨光穿过窗棂,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二纵是一片温润幽游的流水今日
窦金庸终归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他笔下的流水今日更有着一种这个时代文人温润幽游的超然,他不刻意层层皴染也不强调线条的突兀,更没有积墨的组合设计,他就是笔笔生发,将书写性用笔最大限度地赋予情感。虽然没有古人绘画的巨大张力,或者刻意的萧散之境,但有一种今人的温暖恬淡,窦金庸用他感受到的慈悲,温和而自然地书写胸中之意。他没有一笔一笔描绘缜密的褶皱,一笔一笔勾勒无限循环的皴擦,那样的经意有时会不经意地消解他真实的心境。
在窦金庸心里,山水是冥想的山水,他可以驾云飞鹤,可以凌空俯视。它们空灵但不萧索,它们恬淡但不枯寂;它是窦金庸内在本我之相,是朴实美好的人间天地,是诗意尽然的无我之境,天然,澄明。
落墨成形,窦金庸的在笔笔生发中流露出的祥和平淡之美,让人在浓墨淡墨甚至飞白间看到他独立与天地间的精神往来,古人的澄怀观道、山水畅神与他更是一种超越世俗的通道,那种自然而然是“人与花皆好”的无分别心,更如李白所言“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这样的远山、空亭、松石是窦金庸看世界的视角,万物在他眼里妙不可言。
即使知道自己不过是“云霞过客”,窦金庸也没有表现落寞的悲情,他的绘画里,水墨清逸,即使很浓的墨色也散发这一股清气,那是他的月亮地,不矫不作,一切,风行雨散,润色花开。
三写意即写心
是什么让窦金庸的绘画显出别样的面貌,让他在一片烟雨江南的秀润中,展现出一片雄浑清气。他的书写性的写意山水,成为当代山水画坛与众不同的画作。他生长在吴越之地,太湖之边,南宗的平淡天真他不曾放弃,简洁精湛元人的笔墨,灵动富有现代感的明人山水,让他沉潜。傅抱石山水中精神的旷达和天人浑融的大写意式的拓跋恢弘无不吸引着他,自由品格与晋人逸性都是他所追求的,他的坚持,让我们看到今日的窦金庸。
虚实对比中凝练出一种文人式写意山水的灵气,与古为徒,却不落畦径。窦金庸喜爱傅抱石山水大气磅礴,更喜爱傅抱石画山水的心境——画山水会使心胸变得宽广。所以,看窦金庸的山水并不会拘泥于某一个细节,他更愿意在开阔的自然中营造浩瀚意境。
在窦金庸的荷花中依然能看到清润的风致,和山水一样,它们甚至更加意象,那是无色无形的光,是墨色的漫漫飘荡,充满生机,令人神往。
窦金庸身在浙江金华,这里有吴茀之和张书旂,他们是近现代中国花鸟画卓越的艺术家。他们师法文人画传统,作品境界新颖、洒脱出尘。
无不是将自我的真性情与真面目跃然纸上。
而吴昌硕、黄宾虹更是出自浙江地区的写意花鸟画大家。
应该说位于杭州的中国美术学院是重要的传统文化力量,从这里走出的带有新浙派花鸟风格的中国花鸟画画家无不带有文人画的精神意趣,他们将写意的中国花鸟画与书法相结合,影响着后人。
在吴越的大地上,文人画的写意传统一直在延续,在今天的中国画坛上,每一位优秀的艺术家都是以自我生命的感知来传承并师法古人。窦金庸是他们其中的一位。
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年轻的窦金庸与新文人画派许多代表画家就有交往,这样的经历,让年轻的他有了更开阔的视野和不惧世事的胆气,也培养了他超然阅世的通透的艺术观。
中国山水画天生就是写意,那种浓淡干湿的幻化,那种简净天真,那种放纵飘逸,无不触动着艺术家的内心,绘画是绘者内心的觉醒,是心性之绽放。窦金庸选择今天的表达方式,因为他是懂得善于把握黑与白两级相遇时那种微妙关系的人。写意即写心,窦金庸的绘画既传统又现代,有着文人画精神的延展。在他营造的“无我之境”中看到绘者超逸、浑厚、清润的气质与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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